门是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之物,作为实体的门,既分隔了两个原本相连的空间,又沟通了内部空间与外部环境,成为社会交往沟通的一种媒介。作为制度化的门,又建构着儒家礼教中等级秩序的观念,是寒门子弟光耀门楣的精神依托,同时也组建了具有相同属性的群体身份集合,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同样担任着文化传播的功能。作为精神交往的门,一方面蕴含了分离与统一于一体的矛盾观,另一方面又体现了公共空间与私人领域的界限。总之,门作为传播的媒介,不仅诠释了其沟通内外、进行交流的本质,更是阐释了华夏传播中对于社会路径的共同理解。
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,门随处可见,作为中国古代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,门无论是在建筑实体的功用还是民族精神的建构上,都发挥了独特的作用。有史以来,门就以其“出毕由之,入毕由之”的特殊性承载着历史的沧桑,《论语·雍也》中记载孔子的一句话:“谁能出不由户?”这便说明了门户在建筑物中的重要地位,是出入的必经之路。
不仅如此,作为建筑实体的门还具有遮蔽风雨、抵御猛兽、标志领域、分割空间等作用。据《韩非子·五蠹》记载:“上古之世,人民少而禽兽众,人民不胜禽兽大蛇。有圣人作,构木为巢,以避群害。”《易经·系辞》说:“上古穴居而野处,后世圣人易之宫室。上栋下宇,以待风雨。”在此之前,大概是没有独立的门的意识,而有了房屋“门”便产生了,构巢筑屋正是原始社会中门意识的发端。在陕西西安半坡遗址中,已经出现用木棍枝条排扎的门,既可遮挡风雨,又可以遮掩居寝。